2011年1月25日 星期二

NZ隨筆-香椿

NZ隨筆-香椿

來到紐西蘭,過了一個蕭瑟而寒冷的冬天,每天披著一件又一件厚重的衣服,窩在家裡,深怕著門外刺股的寒風; 可是在帶孩子上學的路上,看到的男男女,卻都穿著薄薄的外套,或是短袖的襯衫,看來生長在台灣的我,還沒有適應這裡的天氣.

初春的學校裡,除了常綠樹木外,大多的樹木都還沒有發芽, 學校對面民宅的院子中,卻長著一排二層樓高粉紅色的大樹,顯得格外的耀眼醒目.回到家裡,與太太聊了一下,她也很羨慕別人的院子裡,有這麼奇緻的景象.

事隔不久,太太從朋友的院子裡,拔了兩棵紅樹的幼苗,我把它種在花盆裡,期待來年的春天,有個美麗的驚喜.

隔年的春天,我沒有盼到期待的結果; 花盆裡的兩棵紅樹,一棵乾枯,一棵變成侏儒紅樹,痛定思痛之餘,我把僅存的侏儒紅樹移植到院子的角落裡,讓大地來滋養它. 掙脫束縛的侏儒,奇妙的展現它堅強的生命力,在後院裡不斷伸展,相隔不久就長得高大而又挺拔.

漸漸的,從朋友口中,知到了紅樹名叫香椿,在紐西蘭的初春,整棵樹長出紅色的枝葉,非常好看; 隨著天氣改變,紅色的枝葉也逐漸轉為綠色; 他們將香椿嫩葉採集了,醃漬以後帶回台灣,送給親友,有一股特別的香氣,非常好吃.

小兒子很好奇,和我一起到院子裡摘香椿的嫩葉醃漬,從此以後,家裡多了一道美味可口的菜; 每逢我到院子裡採摘香椿,兒子就會嚷著說他要吃樹葉; 有位大陸的朋友來到家裡,太太炒了一盤香椿炒蛋,朋友很驚訝,紐西蘭居然也有家鄉的口味,他搶著吃這一盤菜,我不敢多吃,希望他能吃得盡興,不一會兒功夫,香椿就被吃光了.

香椿長得很快,一年的功夫就要修剪了,剪下來的枝幹挺直而修長;我將這些枝幹留下來,準備給搭個架子,給院子裡其他蔓藤植物攀爬,兒子看見了,截了幾塊比較粗厚的樹幹回去,他用雕刻刀雕了好幾顆西洋棋的棋子,這些棋子,好玩又有趣,可以很清楚的聞到香椿獨特的芳香,現在變成兒子的收藏品了.

        今年的春天,香椿樹旁又長出了好多小小香椿,不清除的話,過不多時,院子會變成香椿叢林,我到院子裡拔掉了好多香椿樹,卻沒有朋友可以送; 而台灣的親友們,在我們還沒填飽自己口腹之慾以前,也是吃不到我們準備的醃漬香椿的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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